卡萨布兰卡

【RPS】【黄景瑜X尹昉】纵横四海

人设太萌了,我真的忍不住。骂角色演员不行,骂我也不行,我要骂回去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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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横四海

 

黄景瑜去非洲之前,他的“酒友”之一正陷入一段漫长又复杂的“因戏生情”。

“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三个月,就是条狗我也会爱上她!”这是开喝之前。

“她就当老子是条狗!呼之即来挥之即去!凭什么啊!老子这么帅!”这是喝醉之后。

他们成名前坐在马路边喝酒,来回驶过的车子扬起烟尘,桌子上覆盖着一层发黑的油迹,桌子底下膝盖相碰,老板在旁边喊“吃什么自己拿”。现在他们坐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,酒摆了一桌子,灯光昏暗,两个人坐在长沙发的两端,一个酒后发疯,一个默默地玩手机。

“你别玩了!手机什么时候不能玩!”

黄景瑜从善如流地放下手机,叹了口气:“那你想让我骂你吗?”

“你骂!老子就是个欠骂的傻逼!”

黄景瑜撸了撸袖子,站起来还没开口又坐了回去。半晌才憋出一句话:“你居然哭了,你这个傻逼。”

“你懂个屁!这个片子还TMD不能上,我亏死了。”

 

如果不是身在其中,很难相信娱乐圈居然有这么多的艺人,每年能生产这么多的作品,每年有那么多男女错综复杂地牵手又分手。几年之前,他们也曾站在高楼上对着落地窗欢呼:“哥们要红了”,交流这个圈子乱七八糟的八卦,后来他们都成为八卦中人,能说的话越来越少。

他们各自睡过去,再醒来时天已大亮。黄景瑜开车送朋友回家,停车场要分别时,黄景瑜敲他头:“快跟她断了,不然我真去微博给你点播一首《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》!”

“贱人!”朋友拍开他的手,戴上黑帽子,开车门前先四处打量有没有镜头,鬼鬼祟祟如同做贼:“祝你去沙漠跟骆驼朝夕相处!日久生情!”

“哎哟,还跟我拽文!”黄景瑜又敲他帽子。

“那不然呢,女主角海清老师啊,黄景瑜你还是有点底线的。”

“滚滚滚”黄景瑜把他推出去。

开车回去的时候,北京开始下雨,助理给他打电话再次确认明日的航班,嘱咐他自己打包好行李。雨刷划过车前窗玻璃,留下浅淡的水痕,他漫不经心地嗯着,在中央戏剧学院的路口停下等红绿灯。

刚到上海的时候,他也曾动过考上戏的念头。浮浮沉沉的那几年,他和朋友经常走到上戏门口去“沾染艺术气息”,学校旁边是家大医院,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堵车,路两边的树高大繁茂,校门口和他同龄的那些人在进进出出。离开时他们勾肩搭背,彼此鼓励:“都没我们帅!”

他带着改不掉的乡音,一开口总有人露出微妙的笑意,然后拙劣地模仿一句:“东北仁啊?”

他没有进过科班,没有培训过台词。

在家乡丹东短暂又多雨的夏季,黄景瑜看着大颗的雨滴落进混浊的积水里,他想“这不是我想要的一生”。而我想要的一生,已经写在了我的名字里,我想要“纵横四海”。

 

在法兰克福机场,黄景瑜第一次见到尹昉。日后回忆起那次相见,总是模糊的,直到在二次安检时尹昉被要求用自己带的单反拍张照片。尹昉举着单反回过头来,黄景瑜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挺直脊背,对着镜头摆出一个笑脸。他做过模特,照过无数遍镜子,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,他知道自己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衫,大衣正搭在自己的左臂,右手举着一杯咖啡,背景是巨大的落地屏幕,广告里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。

这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张照片,黄景瑜在心里想。

尹昉拍完照片后向他竖了个拇指,把相机递给安检。

直到这个时候,黄景瑜终于把刚刚经纪人介绍的“尹昉老师,也参演这部电影,艺术家”与眼前这个圆脑袋圆嘴巴皮肤有点黑的小个子联系起来。

在刚认识的那几个小时里,黄景瑜以为尹昉是个比他还要新的新人,还为此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,并且简单粗暴地将经纪人的“尹昉老师”归类于“不熟的人就叫老师”。

“你多大?”黄景瑜自来熟地凑过去,顺便瞟了一眼尹昉正在看的kindle,屏幕上硕大的字体组成一句“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”的话。

“你猜?”尹昉抬头看他。

黄景瑜的思维却在此刻跳跃了开去:“哎你以前不会是运动员吧?我听说演员里有运动员。我感觉自己好久没见过不白的男艺人。”

“是啊,我是滑雪运动员。”尹昉回答得一本正经。

“滑雪也会晒黑吗?滑雪不都包得严严实实?”黄景瑜有点疑惑:“你不会是95年8月份的吧?”

“为什么这么精确?”尹昉笑起来。

“不知道,突然就想到这个。”黄景瑜也跟着笑:“以后教我滑雪啊!”

他们候机的时间很长,换了无数个话题。最后说到整牙。黄景瑜痛心疾首:“我整掉一辆车的钱,每次想起来都心痛。”

“我以前不想整,后来想,都30岁了,还是去整吧。”

黄景瑜反应了一下这句话,又反应了一下,终于捕捉到重点:“你30岁?”

“现在31岁。”尹昉露出了还是不太整齐的牙齿。

 

尹昉在20岁时曾经幻想过自己的30岁,在练功房、教室与舞台的间隙里,他会想自己将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
22岁那年他换掉人生最后一颗乳牙,长高了两厘米。他想自己天生就不会眨单只眼睛,也不会动耳朵,拇指压不到手背,所有人体的特异功能他都没有,但是他在22岁还在换牙。

后来他真的到了30岁,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,所以他去整了牙。

最后一次换牙套是漫长夏季的末尾,面前的医生毛孔里渗出油脂,左边墙壁上挂的空调冷风很足,他一时分不清脸颊的麻木感来自于长期戴牙套还是这强劲的冷风。

“你是明星吗?”医生兴致勃勃地问:“我们合个影吧。”

就是他指着黑白的X光片,拔掉了尹昉三颗牙齿,三颗牙齿都是尖尖的,歪歪扭扭地硬挤在牙床上,22岁长出的那颗牙齿也在其中。 

“我还不是明星。”尹昉习惯性地想去舔那颗尖牙,结果只碰触到新换的隐形牙套。

医生把三颗牙齿装在小盒子里递给他:“留个纪念。”

 

黄景瑜先眨左眼后眨右眼,然后把两手拇指各自压向手背,最后他向尹昉凑近了一点:“我的左边耳朵动得比较好,你得凑近点看。”

他成名了一段时日,几乎时时刻刻有粉丝在跟着拍,很久没有这么放松。

尹昉凑近一点,广播里在呼叫去往卡萨布兰卡的乘客登机,身边的人都站了起来,黄景瑜看到他左边眉下的一颗痣。

至此,他才终于完整了第一次见到尹昉的全部印象。

 

他们的飞机划过大西洋上空,每次黄景瑜睁开眼睛,很淡的云下面是无边无际的海,仿佛飞机静止在空中。偶尔他透过座椅间隙看坐在前排的尹昉,他保持着一个低头的姿势一直在看电影。上飞机前,黄景瑜浏览过他的iPad,“非洲电影”那个文件按照年份排列整齐,最开头的那部,就是1942《卡萨布兰卡》。“你肯定是处女座。”黄景瑜滑到下方,点开2001《黑鹰坠落》。

“是吧,我不太信这个。”

“我也不信,大家都说嘛。”黄景瑜看了几分钟,又抬起来头问:“你放这么多电影,看得完吗?”然后他又自己转移了话题:“以后这个列表里都可以加上我们这部:2017《红海行动》。”

 

不知道第几次醒来时,黄色的陆地终于出现在天边,窗外的阳光强烈到令人目眩,黄景瑜把手伸到前面去捏了下尹昉的脖子:“脖子不酸吗?”

“还好。”尹昉回头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一副黑框眼镜,举了下iPad,黄景瑜看到片名:1996《英国病人》。

“什么片?”

“爱情片?”尹昉有点不确定。

“少看爱情片,这不符合我们的气质。”黄景瑜又捏他脖子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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